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扁桃疙疙瘩瘩

发布时间: 2024-07-03 02:55:54

㈠ 知名品牌干洗店加盟哪家好

首先干洗店这个项目很好,利润丰厚,稳定型强,客户忠诚度高,不会被淘汰,社会发展,消费群体巨大,据不完全统计干洗行业在我国还属于起步阶段,市场巨大空白,好复制,客户粘性强,但现在智能化互联网科技时代,一家好的干洗店,绝不是坐在店里等生意上门,需要线上结合,很多成功的实体店,线上的生意远远大于门店,线下实体店打基础,澳贝森科技干洗就是一个集线上营销推广、线下实体店多种营销模式,线上澳贝森有专门的营销团队,客户一键复制,简单易操作,培训技术4大块:1线上网络营销;2干洗技术培训;3奢侈品保养护理;4机器设备维护保养;这是一家新型的科技创业型干洗店,也符合当下互联网消费时代的健康实体店。3万左右设备投资,开了一家科技干洗,费用也不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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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老红木) 酸枝即孙枝,又名紫榆。酸枝是清代红木家具主要的原料。用酸枝制作的家具,即使几百年后,只要稍加揩漆润泽,依旧焕然若新。可见酸枝木质之优良,早为世人瞩目。 酸枝是热带常绿大乔木,产地主要有印度、越南、泰国、老挝、缅甸等东南亚国家,原先在我国福建、广东、云南等地也有出产。酸枝木色有深红色和浅红色两种,一般,有“油脂”的质量上乘,结构细密,性坚质重,可沉于水。特别明显之处是在深红色中还常常夹有深褐色或黑色的条纹,纹理既清晰又富有变化。酸枝家具经打磨髹漆,平整润滑,光泽耐久,给人一种淳厚含蓄的美。

酸枝北方称红木,江浙地区称老红木,故酸枝家具除广东地区外几乎都称红木家具或老红木家具。清代的红木家具很多是酸枝家具,即老红木家具。尤其是清代中期,不仅数量多,而且木材质量比较好,制造工艺也多精美。在现代人的观念中,它是真正的红木家具。

花梨木

花梨又称花榈。史籍记载至少可分两种。

一种是明中叶王佐《新增格古要论》中所讲的“出南番、广东,紫红色,与降真香相似,亦有香,其花有鬼面者”的花梨木,即《琼州府志》物产木类中所称的:“花梨木,红紫色,与降真香相似,有微香……”的花梨,也就是被今人叫做“黄花梨”的花梨木,还曾有过“ 海南檀”等名称。这显然已不在红木的观念范围。据多方面材料介绍,黄花梨主要产于我国的海南岛和南海诸地,数量并不很多,是明式家具最主要的用材之一。

另外一种则是北方称为“老花梨”、 实则是“新花梨”的花梨木。过去在我国海南和广东、广西地区也有相当数量的花梨木。这种花梨木在《博物要览》中记载说:“叶如梨而无实,木色红紫,而肌理细腻,可做器具,桌、椅、文房诸器。”清代不少红木家具实质是这些花梨木制造的。现代从海外进口的花梨木大多也是这类品种,已成为红木家具最主要的用材。

但据明代黄省曾《西洋朝贡典录》中的记载,早就认为花梨木有两种,一为花榈木,乔木,产于我国南方各地;一为海南檀,落叶乔木,产于南海诸地,二者均可作高级家具。海南檀即黄花梨,故明代除黄花梨家具以外,应当也早有明代花梨木家具,即今天我们所称的红木家具。

  • 材料因素:

    明式红木家具最具时代特征的标志。红木家具是指用紫檀、黄花梨、红酸枝、乌木、鸡翅木等热带硬木树种心材制作的家具。是中国人自明至今注重体现身份的家具材质,推崇红木历经百年而不衰,今天的仿古家具中仍在沿用。红木木材材质坚硬(第一篇已经分析过了)。从干燥研究的角度来讲,全是难干材,明时干燥红木的方法是采用自然气干,有的长达两至三年以上。红木干燥自明代在技术上就存在难题。

  • 工艺因素:

    今天的红木家具生产工艺仍沿袭传统的技法。

    ⑴面板不拼宽:高档仿古红木家具门芯板、桌和几等面板越宽越好,不能有拼缝。

    ⑵腿、边框不拼厚度:高几、平几、沙发椅等腿材料不论断面尺寸多大也不能拼方。

    不使用积成材、胶合材料,部件组合不用胶,不用钉。由于工艺上不拼板,不拼方,是真正意义上的纯实木家具。由于红木家具题材广泛,品种多,不同的零部件需要不同厚度规格的板方材,所以需要红木锯材的规格十分繁杂,面板厚度(16mm)较薄,但要宽度自然,薄壁虽然容易干燥,但容易变形;腿料厚度在50mm以上,有的零部件材料厚度甚至达到220mm,这些厚板和特厚板,即便普通的家具材料干燥周期也长,干燥质量也难控制,所以红木更是难干燥。

  • 知识和信息缺乏:

    明清以来红木家具用材、主要来源为东南亚、我国南方、西南地区。随着我国对森林资源的保护,国家出台了相关政策,红木木材几乎全靠进口,红木木材的来源已从这些传统地区转移至非洲,南美和太平洋等地区。木材树种发生了变化,红木加工企业由于缺少获取资源信息渠道,不知道绝大多数进口的红木材种的材性、干燥特性和传统原料之间的差异性,同时在这些方面和科研院所之间交流少,这种现象比较普遍。在干燥生产中带有很大的盲目性。由于缺少科学知识,再加上对干燥技术的认识和交流不足,也是造成红木干燥难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  • 生产规模因素:

    由于红木家具及制品的原料、质感和生产工艺等因素,决定了红木家具及制品的价格很高,普通消费者难以购买,消费市场受到很强的限制,因此生产规模比较小。红木的树种也很多,价格也很高,生产企业不敢囤积原料,每个树种只能少量购买,不同规格的板方材难以进行分类干燥,科学的干燥工艺执行难。

  • 管理因素:

    很多企业红木干燥窑体自建,设备自制,设备性能差,难以保证合理工艺的正确实施;人才不培养,操作缺少科学性。难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干燥。

  • 红木开裂原因

    编辑

  • 木质特性所致

  • 质量问题导致

  • 使用、保养不当所致[2]

  • 红木等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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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市场上的红木产品所应用的红木木材种类较为多样,包括较为昂贵的紫檀木和花梨木,其中紫檀木又分小叶紫檀和大叶紫檀,花梨木中有分海南黄花梨和越南黄花梨,另外还包括鸡翅木以及红酸枝等多种木种。这对于刚接触红木的消费者来说是个不小的难题,那么红木等级是怎样分类的,红木木种哪一种红木最好?价格比较贵?下来就按红木等级分类来具体介绍几种市场上常见的红木木种。

    第一等海南黄花梨和印度紫檀

    这里指的是中国海南黄花梨和印度紫檀。这两类木材已基本绝版,成器的家具几乎都已进入拍卖收藏市场。一件家具价格都是几十万、上百万人民币。中国海南黄花梨幼树当前只有4-5公分直径,要成材估计要好几百年以后,才能作为成套的家具(卧房、书房、客厅),可能是非洲"紫檀"或是其它高档红木(黑酸枝)的替代品,说一句公正的话,非洲紫檀木也是紫檀木,市场上有人不认同它的市场价值,认为它不能与东南亚紫檀相提并论。

这是当前市场所能见到的极品红木家具。由于东南亚紫檀木已经觅绝,市场上一般也把黑酸枝称为"紫檀木"。卧房(五件)黑酸枝、乌纹木成套家具,市场售价10-15万元左右,但数量较少,难得一见。这是可以传世数代,增值保值的红木家具。市场上出现的非洲紫檀木,红木家具的专家不认同它的价值,其主要原因是非洲紫檀木家具成器时间短,尚无传世作品,更谈不上进入拍卖收藏市场,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,非洲紫檀木家具将会焕发其灿烂光彩,作为"新红木"第一位的收藏品,价值将会逐步体现出来。

1. 红木制品应摆放在远离窗口、门口、风口等空气流动较强的位置,避免阳光照射。

2. 切忌室内温度过高,冬季不要摆放在暖气附近,一般以人在室内穿着毛衣感觉舒适为宜。

3. 春、秋、冬三个季节要尽量保持室内空气不干燥,宜用加湿器喷湿,室内养鱼、养花也可以调节室内空气湿度。

4. 暑期来临时,要经常开空调排湿、减少木材吸湿膨胀,避免榫结构部位湿胀变形而开缝。

5. 要保持红木制品的整洁,日常可用干净的纱布擦拭灰尘。不宜使用化学光亮剂,以免漆膜发黏受损。

A.除尘:宜用软毛刷或干净的绒布或绸布,禁用湿布或水洗。

B.带花纹的或浅色木材工艺品如黄花梨、黄杨木、榉木不宜用改变木材颜色的蜡(如英国蜡、石蜡、地板蜡或鞋油蜡)及核桃油和其它植物油,一般应采用天然蜡,如川蜡、蜂蜡,最好在专家的指导下进行。

C.移动红木小件应用双手,避免单手提拉或提握易损易折部位。如有开裂或残损,不能用502胶或其它化学胶、木屑填补或粘接(容易影响其收藏价值)。应找到原厂家或雕刻工艺师,或专业修复红木小件的厂家及有经验的老师傅进行修复,切忌自己动手。

D.红木小件一般安放在封闭的专门存放工艺品的柜或多宝槅中,也可根据其类型放置于比较安全的地方。避免阳光直射、风吹、潮湿,避免与其它杂物混放。

E.红木开裂后的处理。红木除海南黄花梨木性极为稳定不易开裂外,其它红木均易开裂,如果在半年至一年内没有大的裂纹,有较多的细裂属于正常现象,也是家具适应环境的过程。等1年后,可以用深色的腻子仔细填抹缝隙,然后打磨平整,上遍清漆即可恢复原貌。

第一,狭义上的红木是酸枝木,更狭义的红酸枝才是江南通常意义上的红木。酸枝木包括红酸枝、白酸枝和黑酸枝。

第二,而广义的红木指“国标红木”。《红木国家标准》,大家俗称的5属8类33种。

第三,更为广义的红木指包含"国标红木"以外其它硬木,从外观和植物学分类上看是一个属或种的,只是产地不同。例如非洲花梨木、巴西花梨木等。由于中国明清时代贸易范围有限,无法获得这两地的部分珍贵木材,所以中国在编撰《国标》的时候,并没有列入这类。其实,这也是国标的局限性,80年代的国标是该改进了。

第四,鉴于过去国标红木概念混乱和有待完善,2010年9月,中国办公家具协会、全国办公家具标准化中心等机构新修订的《中国深色名贵硬木家具标准》(简称《标准》)本月起正式实施。新标准对'红木'作了重新定义,深色硬木家具的木料范围扩大至产于热带、亚热带,所有具有深色硬木特征的商用木材。这个标准已经不针对红木概念了,范围更广。

就是一件作品的形式和造型,例如结构是否协调合理、纹饰安排是否与形式统一、整体疏密曲直的形式节奏是否到位等等。形式和造型直接关系到一件家具的整体档次与品位。不管新老家具,品相造型是否优美非常重要,也是在购藏的先决条件。当我们看到形神兼备、造型优美的家具时,往往会情不自禁的被家具之中散发艺术魅力所感染和吸引,有“一见钟情”的喜爱,令人舍不得离开。造型水平的高与低,直接影响家具的价格。在这里打个比喻,不同类型的古典家具,例如明式罗汉床类、画案类、条桌类、椅类等等,如果将同类别的10种款式的明式罗汉床进行对比,在这些款型中就会有第一名、第二名、第三名……,最具投资收藏价值的当然是排名第一的款型,是否能够辨别不同款型的艺术价值与高低优劣,这就要看我们对家具的理解和审美眼光了。在明清时期的古董家具中,也存在一些款型设计不到位的,这样的家具,也只能算是古董家具中的普品和大陆货,与一流的精品家具价格差异是非常大的,我们认真研究历届的拍卖成交价格纪录,对比不同的款型就能很清楚的证实这一点。

第二“艺”

就是家具的工艺了。在家具造型协调优美前提下,如果结合能工巧匠的配合,以高超娴熟、严谨细致的工艺去完成,造型和工艺就会相得益彰。检验一件古典家具的木工技艺,要从内部榫卯结构是否科学、拼板接缝是否严密牢固、雕花打磨是否精到等几个方面来判断。其中,在雕花方面,还要判断它是纯手工操作还是动用电脑雕刻机来操作,一般来说,机器雕刻的各种花纹如果没有经过手工处理,显得呆滞不够生动。而如果是纯手工雕刻,就还要检验其雕工水平的高低。不同级别的技师,他们所雕刻出来水准会有较大差异,雕刻技师各有所长,有的擅长雕龙,有的擅长雕花鸟,从雕刻手法上来分别还有浅浮雕,深浮雕,透雕等等,评价雕刻水平要看这些作品能否刀法流畅、雕刻形象是否生动传神,以及立体感和空间感的表现是否到位。此外,打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环,要细看家具平面凹面是否打磨得光滑平整,线条弧度是否流畅合理而且干净利落。

第三“材”

就是古典家具所选用的木材。在造型和工艺都尽善尽美的情况下,如果再搭配上瑰丽名贵的材质,那么型、艺、材三者就会交相辉映,呈现出美轮美奂的作品。对“材”的使用不能盲目的一味求大求重,而是应该根据每一件家具款式特征、设计要求去用足材料,并且懂得材料的搭配,才能具有一木一器的效果。例如海南黄花梨,因为海南黄花梨无大料,要制作款型较大的家具,要用多根材料搭配才能制作完成一件家具,每一根海南黄花梨都有在花纹、色泽与质感上有差异,都需要去细心地选择和搭配,这样做出来的家具色泽才会协调优美。

第四“韵”:

这个韵应该是明清式古典家具制作的最高境界,韵的含义就是在型、艺、材相互辉映的情况下所展现出的独特的风格与气韵,是依托型、艺、材三者而得来的艺术升华。一件家具如果能达到形神兼备有了神韵,就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家具了,它会具有更多的艺术性与文化内涵,也会具有了超出实际市场价格之外的产品附加值。因此,从古典家具的投资和收藏角度进行考虑,无论是购买明清老家具还是当代的仿古家具,都需要定位于高品位的精品家具,只有精品家具才具有文化艺术的内涵;具有投资收藏与增值回报的潜力;具有欣赏和陶冶情操的功能,给我们平时生活之中,带来的精神上的享受和充实,在协调优美的家具环境中也更能营造一个和谐幸福的家庭生活,给自己带来幸福、快乐、开心的每一天。

㈡ 难忘那颗拐枣树散文

拐枣

三伯家的院子长着一棵拐枣树。土墙遮掩着树的身子,却无法抵御果子的诱惑。拐枣的果子,像弯弯曲曲的棒状物,有如禽类的脚爪,关节周折。我由此疑心拐枣原本谓之“拐爪”。没吃过它的人,看见它的样子,犹如面对一个脸上布满皱褶的老妇,大约要皱眉。可是,当你放在嘴里细嚼,才觉得它醇香,甜蜜,有点像葡萄干的味。秋天的夜晚,我们翻过三伯家的土墙,爬上树,装满一口袋。生摘下来的拐枣,要拿到火里炮一炮,使其变得熟软且有粘手的糖分,吃着就香甜了。初冬时节,自然有熟透的拐枣自然落地。不过,捡拾散落在地上的落果,对孩子们来说,也很愉悦。

一年的大多时间,三伯家的拐枣树是寂寞的。从春天发芽,开花,到深秋果实成熟,整个过程都在隐忍的期盼里。想要将那一串串香甜的果实吃到嘴里,需要漫长而耐心的等待。第一场霜降之后,那些饱满的果实才在风霜的欺凌下渐渐风干,生涩的果实浓缩了精华,最终成为一串串醇香甘甜的美味。佛家讲万物在心,追求修世。道家讲无牵无挂,追求避世。拐枣的成熟过程,全在尘世之外的宁静和安详。

拐枣树的果子,像人生的历程,疙疙瘩瘩。它的树冠形似鸡的爪子,向天空伸去,聚揽着天上的紫气和阳光。因此它拥有一个好听的名字:鸡爪树。在我整理的资料中,拐枣的名字还可以列一长串:枳犋、蜜屈律、木蜜、木珊瑚、鸡距子、鸡爪子、万寿果、金钩子、梨枣、枸、鸡爪梨、臭杞子等。每个名字,都具备着一种品相,给人以审美的空间。在家乡,它的名字还有红拐枣、绿拐枣、白拐枣、胖娃娃拐枣、柴拐枣。在有文献记载的树种里,它同样享受着优厚的礼遇。《诗经 小雅》中就有“南山有枸”的诗句。《陆疏》中说:“曰蜜、曰锡,因其味也。曰珊瑚、曰鸡距,曰鸡爪、象其形也。”无论形与味,它都别具一格。在碾儿庄,它还有许多名字:红拐枣、绿拐枣、白拐枣、胖娃娃拐枣、柴拐枣。这些散落在村子人记忆里的名字,随着拐枣树的失踪,也渐而消失了。

村里人还知道,拐枣的果子能解酒、止渴除烦、去膈上热、润五脏、利大小便,用来泡药能医治风湿麻木。

皂角

另一棵树,是皂角树,在村子东头旧戏楼的一角。它像一个老人,孤独地守候在戏楼的一个角落。它知道很多事,明白许多理,晓得了宁静的好处。历经了沧桑,它自然不会计较孩子们在它身上的跌打滚爬。孩子们拉着手把它围起来,捉迷藏,跳键子,踢瓦块,过家家……当然,还有打皂角。皂角树是有刺的,大人小孩站在树下,瞄准树上的皂角,拿着竹杆打,用石头扔。手一扬,哗啦啦,就落下来一两串皂角。它的果实像扁豆,七八寸长,捣碎了泡水,可以洗衣服。洗前除去皂仁,用石头或木棍捣碎,夹进衣服里面,在搓衣板上搓呀搓,用木棍捶呀捶。那时候的衣服多是麻布做的,又硬又粗,搓久了手痛,最好是用木棍捶。沣河水清澈见底。夏秋的夜,如果有月光,女人们就端着一盆脏衣,下了河岸去洗。一盆衣服,一两串皂角就洗净了。洗完衣服,女人猫着腰把头发漂进水里,用捣碎后在沸腾的水里煮过的皂角水来洗。

皂角树的树冠上,架着许多老鸦窝,我们常常爬上树掏鸟蛋。这当儿,住在戏楼边的森虎爷就会出来吆喝:“下来下来,滚一边玩去!”森虎爷有一把长胡子,吃过晚饭,肩膀上搭一条黑糊糊的毛巾,摇着一个蒲扇,坐在树下,歪着头,支起耳朵,仿佛在聆听树的心跳。有时,他眯起眼,想象着树做过的一个梦。现在,他的模样已经模糊了,但是,那个情景,却依然清晰散淡。一想到皂角树,耳边就响起音乐,还有,树下的一个老人,一把胡须,一个蒲扇。

皂角的树冠,像一把巨伞,悄没声息地在旧戏楼的上空撑开。它的叶子为卵形,卵状披针形或长椭圆形状卵形。每年五月开出淡黄白色、卵形或长椭圆形的花瓣。让绽放的热烈,斑斓每个日子,而后飘零,凋落。三伏天,躺在浓荫的树影下,皂角树的叶和果在风里碰撞,发出啾啾唧唧的响声,像是来自天籁的箫音,牵动着我的神经。唯美的旋律,忧伤的调子,引领我进入一首纯美的乐曲。随着风力的转化,曲声时而若游鱼戏水,时而若微风拂面,时而若鸟语呢喃,时而若散淡的浮云……像是在聆听古典名曲《寒鸦戏水》。心静,佛土静。可惜,我那时还很难悟出这样的境界。

碾儿庄的旧戏楼,三十年前就拆了。森虎爷那年也死了。离开了他的呵护,那棵皂角树枯干之后被村子人当柴烧了。

银杏

一棵银杏树掩藏在村子的娘娘庙里,枝叶覆盖着地面,遮挡着阳光和雨,我们合围在它的身下做游戏:鹐仗、踢瓦、跳绳、滚铁环、打四角、弹杏核。要是晚上,就做迷藏。离地面五、六米的地方,它的主干分成两支,一支向上,一支向东斜出。向东的那支上,悬着一个老鸦窝。我们脱了鞋子,爬上树身,去掏老鸦的蛋。它的树根下有一个大洞。天气热得人喘不上气的时候,我们就躲在里面玩纸牌。好像,是一种叫做“做娘娘”的玩法,并不输赢什么。天落雨了,我们不喜欢呆在家里,唯一的去处,就是银杏树下。

无法回想起银杏完整的生长过程。在我们匆忙的身影下,它昨天冒出一颗绿芽,今天长一片叶子,明天结出一枚青果。恍惚记得,开春了,它的嫩芽,在班驳陆离的枝杆上染一抹青绿。开始,几乎看不出什么,只是感觉银杏的枝杈变得柔软了许多,舒展了许多,色泽润朗了起来。第二天再看,枝条上沁出一层绒毛一样的嫩绿,再后来,那些细密的嫩芽一一顶出来,一天天舒展着变大,直到稀疏的枝杈被密密的叶片一层层包裹起来。夏天到了,银杏树突然就开花结果了。不过,我们从不留意它的花是什么形状,却只贪婪着那橙黄色的串串果实。秋天,那片片扇形叶片,一睁眼就变成一片金黄色。当我们穿上母亲缝的棉衣时,银杏树又变成一座金色的山丘,聚集着千万只翩飞的“黄蝶”。深秋的阳光,照射在它的胴体上,那浅灰色的枝杆和黄叶紧紧相拥,犹如金色的火箭,直插苍穹。

树下,立着一块碑文,上面有模糊的文字。它记载着这棵树有一千多年的树龄。在漫长的岁月里,它经历过多少天灾人祸,没有人知道。它的身上刻满了楔形文字,没有人能够读懂。老人们说,它比娘娘庙的历史还长。究竟是先有庙呢,还是先有树呢?那样的问题,不是我们孩子们所关心的。

我上初中那年夏天的一个晚上,一声巨响惊醒了村子熟睡的人们,天明以后,村里人发现庙里的银杏树被雷击了。它的主干上端被击断,树冠被掀掉了一大块,断枝散落满地!这一次事件纪录在大树中间那一截被撕裂的残桩上。而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多少次,没有人能够知道。

参加工作以后,我翻阅县志时,在《古树名木》一章,见到了家乡庙里的那棵银杏树。志书里记载的银杏树有七棵,树龄都过了千年。可是其它的都在大炼钢铁的运动中被毁掉了。其它的六棵,不是长在路边,就是张扬在祠堂的门前,招人显眼。而我们村子的那棵银杏树,能够延续着它的生命,是因为它藏在村子中央的娘娘庙中。而村民又亲切地称它为白果树。一到庙会、过年这样的日子,就给它搭红放炮,虔敬礼拜,连枯枝也不许折去的。

榆树

一棵榆树生长在我家的后院,那疙疙瘩瘩的树皮,像祖父沧桑的脸。无数的蚂蚁,在它的身上爬上爬下。

小时,常常看见,祖父蹲在榆树下,用手掌量着它的腰围。祖父栽下这棵树时,就怀揣着一个希望:等它长大了,用做盖房的木料。

在春天阳光的照耀下,榆树的嫩叶为它的枝干蒙上一层绿意。鸟儿,翅膀抖一个弧线,就扑向那里,欢快地啼叫。祖父的手掌绽开,搭在额头上瞧呀瞧的,好像没见过树枝发芽。看到他这副样子,我就故意在屋子摔东西。脸盆、小凳子、课本,拿到什么摔什么。我就是要弄出声响,让祖父静不下心。“你这个哇啊,没受过可怜。”祖父一个人在院子嘟嘟囔囔。

阳光渐暖,那些榆树的叶子里,结满了一串串雪白的花。每年榆树开花的时节,祖父都要搬了梯子,架在树身上,采摘新鲜的榆花。祖母把那些花洗干净,包在玉米面里,抹一点黄油做馅饼吃。热乎乎的玉米馅饼一出锅,那满口香甜的'味道便弥漫了土屋。祖父禁止我上树采花。他说:如果真的不是饿着肚子,就让那些花挂在在树上吧。

后院里,夏天已渐行渐远。阳光,清凉,凌乱,穿过榆树的枝叶,执拗地落在祖父的身上。地上,落下一层层的榆树叶。细碎,枯黄,每片叶子,都分布着虫噬的圆孔。祖父坐在小凳儿上,一坐就是一晌。一会儿,祖父捧起一把枯叶,用力嗅着。一会儿,用两只手掌搓着,直到把完整的叶片搓成碎末。秋风吹着祖父的胡须,颤抖,无奈。

祖父老了,脚步声不再那么沉重,那么稳稳当当。有时,他连走到榆树下的力气都没有了,而是站在后门那儿,静静地凝望。在祖父的精神抚慰下,榆树也仿佛具备着心灵感应,呻吟着,摇晃着。

由于连阴雨的缘故,我家老屋的墙垮塌了。父亲就让人拆了老屋,在原址盖新屋。那棵榆树的身子,足以做檩木用了。但是,木匠带着锯子来伐它时,祖父却摆摆手让木匠走了。

“让他老死吧。”

父亲在镇上的照相馆上班,他把照相机用自行车带回来,要给祖父照一张像。父亲让祖父坐在屋门口。祖父二话不说,却走到院子,站在了那棵榆树下。我赶忙把凳子搬到榆树下,让祖父坐下。祖父抚摸着我的头,咳嗽了声,坐下,脸上布满灿烂的微笑。

春天里,疏朗、透明的阳光给我留下了永恒的影像。祖父歪坐在榆树下,像打了个盹儿。树身上,成行列队的蚂蚁,争先恐后地为榆树的叶子传递着某个信息。忽然间,树上的叶子,一起飘舞起来,宛若在为祖父送行。

有一棵榆树作为背景,祖父平庸的生命就具有了别具一格的风景。

核桃

姑婆家的院子有一棵核桃树。一开春,总是结出疙疙瘩瘩的青果。姑婆一出门,就仰起脖子,望呀望的。小时候,肚子老是空虚,就喜欢夏天去老姑家。核桃,挂在伸手不能摘到的空中。姑婆就搬来木梯,上树给我摘。她用石头砸开裹在核桃身上的绿肉,再砸开核桃皮,就露出白白净净的核桃仁。姑婆把核桃仁在铁锅里炒了,淡淡的金黄散着一股核桃香,又酥又脆。

那棵核桃树,姑爷说是他种的。他笑着说随手往地上扔了一颗核桃,就长出这棵树了。姑爷说着,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抚摸着树的身子,好像那是他的孩子。七月底,核桃的果子还没熟,我就上树摘它的果子,姑爷很痛心,他念叨说:“还是嫩水儿,离开树不是早夭折了。”放暑假的时候,核桃成熟了。我就在姑婆家住。我喜欢看打核桃的情景。姑爷用竹竿在枝杈间挥舞,瞬间,核桃稀里哗啦地掉在地上。

核桃的果子,不是那种容易吃的东西。我把它摆在河边光滑的洗衣石上,用石头砸掉那层青色的外壳。不能用力砸。核桃皮的绿色汁液,溅到衣服上,很难洗掉。

忘不了姑婆家的那棵核桃树,还和一只蛐蛐有关。四年级那年暑假,我在河沟里逮了一只蛐蛐,长长的须,晶亮的翅,叫声脆响。姑爷是不喜欢我玩蛐蛐的。他说什么玩物丧志。可我就是喜欢蛐蛐。我把它装在一个罐头瓶里,藏在核桃树下的草丛里。蓬勃的树枝上正结满了茂密的果子。姑爷不在家时,我就扒开草丛,给它喂食喂水。四周寂静的时候,它为我啼叫。我就仰躺着,望着一树的果子,享受聆听的欢乐。蛐蛐的叫声,在果子的呻吟声中,缓慢,短促。像是我后来听到的罗伯特?舒曼歌曲集《桃金娘》中第三首《核桃树》。那首歌曲的旋律大多是"短呼吸"式的小句子,美丽的琶音,颤动出树叶沙沙作响的诗意。随着蛐蛐的叫声渐渐低沉,我便进入了梦乡。

核桃又称胡桃,同扁桃、腰果、榛子在国际市场上被并称为“四大干果”。它在深厚、湿润、疏松、肥沃的土壤里生长,性格里,就多了些清冷的成分。核桃仁,是很好的滋养品。据说,一斤核桃相当于5斤鸡蛋,或9斤牛奶的营养含量。核桃仁是一剂药,对肾亏、腰疼、肺虚、久嗽、气喘、大便秘结、病后虚弱和神经衰弱等症,有很好的疗效。我上大学的时候,姑婆给我送来一包核桃。“核桃仁长得像人脑,可以补脑子。”姑婆这样说。

上大学以后,在城里很难见到核桃树了。不过,它的果子却摆在水果店或者果品市场的摊位上,让我看到了核桃树的影子。

香椿

八岁那年,我在外婆家度过了一段时光。外婆家的院子有一棵香椿树。它生长在窗外,贴着窗户成长。是那种木格的窗,冬天里糊着报纸,过年了,外婆换上白纸,贴上窗花。天气渐暖,我就趁外婆不注意,用手指抠破窗户的纸,看那棵树发芽了没有。

香椿叶的诱惑,是弥漫着整个春天的。但总是,春到深处的时候,外公才让舅舅上树折下它的叶子。我知道,它刚刚绽开的叶子是最嫩最香的。这样,我的目光,就长久地悬挂在它的树叶上。看见我痴呆的样子,外公总是重复一句话:“你这个馋猫呀。”外公的心思我是知道的。他不仅要让我吃饱香醇的叶子,还要让全家人都吃上一碗香椿捞饭。那时,很少能吃上香油,外婆把香椿叶用水煮熟,拌进蒸好的小米饭里,撒些盐,一阵搅拌,就是一顿稀罕的午餐了。那是一口大铁锅,满满的一锅饭,外婆送给这家一碗,那家一碗,让一条街的人都尝尝鲜。那条街上,只有外婆家长着一棵香椿树。

香椿树叶子浓浓密密的,树下密密麻麻的一层小黑点,是蛾子随地大便的见证。外婆只好天天打扫,天天恶骂。外婆扫的蚕粪,并不倒进茅坑,而是埋在院子花草的根下。对过夏的花草来说,那是难得的肥料。臭椿树叶子落得晚,深秋了,它还不肯落完。在风的摇摆下,一片片叶子重重地摔落在地面。风要是大一些,连枝都会刮断,响起一串串“呱嗒板儿”的响声。

暑假里,香椿树的身上爬着一只知了,不知疲倦地叫。外婆允许我在院子玩了,可是那只知了爬得很高,我能看见它的身子,却无法扑捉到它。

冬天,阳光是暗淡的,冰凉的,悠长的,外公和外婆要是出门了,就把我锁在屋子。这时,我唯一快乐的,就是用手指撕破窗户上的报纸,看那棵光秃秃的香椿树,还有,偶尔飞翔在天上的鸟儿。它们有翅膀,会落在香椿树的枝干上,旁若无人地啼叫。

在外婆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,父亲就接到新的学校上学了,可我的目光被香椿树高处的枝干诱惑着,被无限拉长……回到父母的身边,我的眼前仍然不时地晃动着外婆家那扇糊了报纸的窗户,那个被我撕破的窗户洞,以及那棵香椿树的枝干。

外公没有食言。我不仅如愿吃上了他送来的香椿叶,还被他接去吃了一碗香椿捞饭。香椿树一见到我,宛若分散多年的朋友,愉悦地摇晃起残留的叶子,仿佛欢迎的掌声。我想和它说几句话,却一时想不出词儿,就久久地抚摸着它。它似乎长粗了,长高了,身上,长着一些青春痘。

外婆家的小院里,弥漫着我所向往的那种香味,直到我走进中年的门槛,那香椿叶的香味,依然在我生命的肌体里散发,徜徉。